长期主义是危险的？对比东西方不同的思维模式

  前段时间，我在网上刷帖子，看到一篇不错的文章。一直没分享，今天拿出来和大家一起讨论。这篇文章是参考消息发布的，题目是《为什么长期主义是危险的》。

  我们国家其实有长期主义的传统，历史上有 “人无百年寿，常怀千年忧” 的说法。这是我国典型的长期主义思想，根深蒂固，无论古代、近现代还是当代都有。这种思想构成了我国一个明显的长期主义思维基础。

  我们不是说这种想法对错，而是一个成熟的思维模式应该经得起考验和审查，能反复讨论。尤其对我们来说，这是有探讨意义的，可能对别人意义不大。

  继续看，这篇文章是参考消息在5月31日从英国《新科学家》周刊网站转载的，作者是理查德·费舍。文章编译如下：他说，设想一个孩子光脚穿越树林，地上埋着一个破碎的玻璃瓶。更糟的是，今天的孩子踩在玻璃上和100年后的孩子踩在玻璃上都是一样糟糕。

  像我们中国有9年义务教育，大家的认知水平相对均衡，集中在一个狭窄区域里，并不是很分散。

  例如：中国没那么多文盲，或者说一群人的文化水平差异，在于专业程度，而不在于文化基础。

  而国外如英国、美国可能会出现大量文盲，他们只是识字而已，很多字都不认识。所以他们的知识水平特别分散。文章这样写的原因很明显，就为了让更多人理解什么是长期主义。

  接着我们的角度来看，哲学家德里克·帕菲特在20世纪80年代提出这样的一个问题，旨在阐明我们对未来未出生的几代人负有道德义务。

  他认为，在知情的情况下，冒着伤害未来的风险，无论是今天还是100年后，都是同样糟糕的思想。这种思想在我们的祖国有很深的传统，不单单是我提到的“人无百年寿，常怀千年忧”，还有“不孝有三，无后为大”的观念。

  如果没有后代，就等于伤害了未来好几代人，不只是你没有孩子，而是你的孩子也没有孩子，后面很多代人都受到影响。

  然而，你会发现一个问题，我们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，通常倾向于让当代人受苦，让后代人享福，而欧美人也有类似的思想，他们也认为让未来的人受苦是糟糕的事情，但他们也强调伤害现在的人同样糟糕。在我们的祖国，情况不一样，相较于让未来的人受苦，我们更倾向于让现在的人受苦。

  但是在欧美，它有一种特征，就是让现在的人受苦和让未来的人受苦都是同样糟糕的事情。在这一点上，我们的认识有很大差异。

  帕菲特的想法激发了一个名为长期主义的道德哲学分支。它基于三个前提：未来人很重要，未来人可能很多，我们有能力让他们的生活变得更好或更糟。

  因此，确保未来顺利发展应该是我们时代的重要道德优先事项。在这方面，我们和欧美的看法是一致的，无论是古代、近现代还是当代，都是一致的。乍一看似乎合理，因为它宣扬了管理世界的普世价值——对后人负责，做一个好祖先。

  但长期主义是有争议的，一些批评的人表示它允许甚至鼓励今天活着的人遭受苦难。这是一种危险的意识形态。你会发现，无论是在中国还是国外，文化渊源上有很多相似之处，但也存在区别。

  我们会把这个逻辑理成一个顺序，然后反复强化这个顺序。比如说，今天的人可能让未来的人生活得更好或更糟，所以今天的人应当努力让未来过得更好。一旦形成这个链条，中国的思路就是反复强化这个正确的链条。

  然而，欧美人不一定明白他们的传统源于何处，即使选对了正确的链条，他们可能会反推。他们说有争议，为什么呢？因为这种争议反映了另一个特征，即鼓励今天的人承受苦难，这是一种危险的意识形态。

  这一点可能与他们近现代的历史原因有关，比如欧洲长期的宗教战争，大家都听说过十字军东征吧？那是为了宣扬上帝的荣耀，为了让将来的人生活得更好。

  比如第一次和第二次世界大战，是否让德国人的铁犁有地方耕作农作物？也是为了将来能活得更好。那么怎么办呢？就打仗吧，为了让将来的人生活得更好，现在的人就可以过得更苦。

  在西方，这一点很明显。西方之所以反思长期注意，与他们惨痛的历史大有关系。

  在我们国家与此相关的事情也有很多。像磨豆腐、中状元这样的例子不也有很多吗？还有王宝钏是住在寒窑，然后让丈夫去打仗，封侯拜相，是不是意思更多在于此？

  许多尖锐的批评集中在强烈长期主义的含义上，这是牛津大学的希里·希拉里·格里夫斯和威廉·麦卡斯基尔在2021年的一篇论文中提出的一个衍生派别。该派别认为，长期主义应该是我们这个时代的首要道德任务。

  但他没有直接攻击长期主义，而是先对其进行结构分析，重新定义并进行分类研究。然后，他集中攻击一个点，而不是整个长期主义的看法。

  因为长期主义的观点，无论在东方还是西方，都有悠久的历史渊源，一定有很多人支持它，所以如果他直接攻击长期主义的概念，一定会面临强烈的。

  他先将一个大的困难分解成结构，重新分析，化整为零，然后集中攻击他认为最错误的一个问题，比如说，他将强烈的长期主义从长期主义中分离出来，只针对强烈的长期主义进行打击。

  比如说，长期主义者在西方，就是慈善和基金会。你会发现，欧美的基金会并不是一下子把钱花完。他们常常将资金安排在50年、100年的时间范围内。

  在这个基础上，还会有许多机构是以永续为目标设计的。什么是永续？就是让基金会永久存在，能够持续进行慈善事业。比如说，基金会会购买美债（美国的国债），只用国债的利息收入来投资做慈善，或者购买股票，只用股票的股息来做慈善。

  从事这个慈善事业，并且还要求将这些利息收入积累以增加资本金。这个显著的特点，是长期主义影响的产物。

  这里还有一个更广为人知的例子——诺贝尔奖。诺贝尔奖显然是一个慈善事业，经过多次变更，其设计已经演变成类似于永续的慈善项目。诺贝尔奖不仅用于奖励他人，还要来投资、获利，并用收益增加资本金，累积增长以提高诺贝尔奖获得者的收益。这也是长期主义的影响。

  无论是在中国还是欧美，长期主义都展现出强烈的影响力。你看欧美的慈善事业就明显体现这种长期主义。而在我国，长期主义体现在个人层面，从幼儿班开始为孩子进行各种培训，如画画、弹琴、唱歌、舞蹈等。这种长期主义的做法，尽管可能没有直接回报，但依然坚持。

  只要有一点好处，就会从几岁的幼儿园一直持续到十几岁的高中、大学。普普通通的家庭可能到大学就结束了，但条件稍好的家庭，在大学毕业后仍会继续投入资金，例如帮助孩子找工作。

  找一个好对象，是不是？选一个好专业？是不是？然后呢？再好一点儿什么呢？就要他读硕士，读博士，是不是？找个好单位，找好单位时花的钱更多，甚至比中小学花的还多。这显然是长期主义。

  他们都在想什么呢？为了他今后六七十年能有个好生活。比如说，能正常退休，享受退休生活，是不是？

  谁在教五六岁的孩子学舞蹈时，会期望他连退休金都拿不到，是不是？这就是长期主义。

  当前来看，许多长期主义者更担心人工智能构成的生存威胁，而不是社会正义或无家可归问题构成的生存威胁。这正是将遥远的假想风险置于今天活着的人的需求之上。

  这个慈善事业，他们花钱却关注过于遥远的问题，而忽视了当前人们的苦难。他批判的是人们担心长期主义可能演变成一种数学讹诈。

  例如，将1000年后的生存风险稍微降低或升高。这看似是更好地利用资源，却会导致对气候平均状态随时间的变化等直接问题的忽视，甚至有可能以未来获得更大利益为名，为当前有害行为辩护。

  这明显是在鼓吹环保主义。我觉得这种环保主义的鼓吹有一定道理，但它以当前活着的人受残忍生活为代价，也应该受到反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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